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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2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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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2 章

張舒蘭真的是特別特別生氣, 她原本就是好心幫忙,結果忙沒幫上,反而把幾家都得罪, 對於她來說,真是見了鬼般郁悶。

範問梅家住樓房, 離徐大娘家不算遠, 這事關系到幾家的聲譽, 倒也沒有人聲張,大家都是默默來到範家的。

範師長不在,只有妻子孟娟在。

孟娟一聽王蔓雲把事說清楚, 驚得當場就跳了起來,指著一臉委屈的女兒都不知道說什麽好,她之前要把相見對象的事說清楚,女兒卻一副什麽都知道的樣子,她還以為真知道,搞了半天, 鬧出了烏龍。

有孟娟這個當親娘的作證,原本誤會就能解除。

畢竟是他們範家內部出的事。

偏偏範問梅腦回路跟正常人不同,她一口咬定張舒蘭要給她介紹的人是周衛軍, 認為是張舒蘭騙了她, 不依不饒地鬧了起來。

這一鬧, 誰都走不了。

張舒蘭得到消息趕來了,t她也委屈, 她確實是想給周衛軍介紹對象, 但只是有這麽個意向, 根本就沒有定下來,除了葉文靜跟王蔓雲, 這事就沒有誰知道,怎麽就成了範問梅要跟周衛軍相看鐵板釘釘的事。

她沒有懷疑是王蔓雲又或者是葉文靜透露的消息。

這種事只要是聰明人就不會亂透露,對於範問梅這麽肯定認為是跟周衛軍相親,張舒蘭非常詫異,事關名譽,當然要來範家問清楚。

“孟娟同志,我是不是從一開始跟你商量要相親的對象就是徐文貴同志?”

張舒蘭問孟娟。

她不信對方敢亂開口,這種事要是亂開口,那就讓軍方的相關部門來查,到時候查出誰的問題,不僅要負責,還要承擔責任。

孟娟的文化水平不高,但陪著丈夫一路走到現在,對於政策非常懂,張舒蘭一問,她就趕緊實話實說,“對,張同志只對我提過徐文貴同志,沒再說過其他人。”

“不對,你不是要給周衛軍介紹對象嗎?”

範問梅大聲反駁。

張舒蘭震驚地看著範問梅,好一會才說道:“我要給周衛軍介紹對象跟把你介紹給徐文貴同志有什麽關系嗎?”

“為什麽沒有關系?”

範問梅更詫異。

聽到這,其他人都沈默地看著範問梅,大家好像有點懂對方的思路了。

徐大娘臉色此時才稍微好看一點。

如果是姑娘腦子有問題,那事情跟張舒蘭可是一點關系都沒有,只能說大家都沒看出這姑娘‘與眾不同’,才都成了受害者。

孟娟滿臉通紅,歉疚地看著大家,“抱歉,各位,給大家添麻煩了,不好意思,一會我會跟問梅解釋清楚。”

眾人都有點不信,孟娟要是能解釋清楚,現在大家就不會都在範家了。

“你們什麽意思?”範問梅聽懂母親的話了,氣得臉更紅,質問大家:“你們意思是我故意惹事?”

王蔓雲實在是看不下去,這個範問梅腦回路果然跟常人不同,“問梅同志,張同志不僅僅是給你一人做媒,她手裏還有很多名單,名單上的每一位同志她都要熱心幫忙,她是蔡政委的妻子,我們軍分區最具有代表的軍嫂,關愛每一位同志的‘大後方’是她的責任。”

“所以根本就沒打算把我介紹給周衛軍?”

範問梅終於聽明白了,難以置信地看著張舒蘭。

這話張舒蘭真不好回答。

她之前確實有意想把範問梅介紹給周衛軍,但在問過王蔓雲後,王蔓雲建議她任何事都有個先來後到,她也就轉移了目標。

然後就出現了這一出鬧劇。

此時的張舒蘭無比慶幸沒有把範問梅介紹給周衛軍,周家在蘇軍區有著一定地位,把這麽個姑娘介紹給周衛軍,周家還以為她是在害人。

她更感激王蔓雲,要沒有對方的提醒,她就要犯錯了。

張舒蘭不好回答的問題,王蔓雲幫忙回答:“問梅同志,周衛軍的親哥、嫂過段時間會調到我們軍分區,有親哥嫂在,不管是我,還是張同志都不好張羅周衛軍的婚事,介紹對象的事,我們原本是有意的,但在知道對方親哥、嫂要來,我們就停止了介紹。”

她是不會讓張舒蘭來背這個鍋的。

畢竟當初也是她跟葉文靜話趕話的談到周衛軍的婚事,葉文靜找的張舒蘭幫忙,張舒蘭肯熱心幫忙就不錯了,她怎麽能把事推對方身上。

不地道。

“還說不是你故意阻攔的!”

範問梅只理解自己想理解的意思,怒瞪著王蔓雲,她果然沒有猜錯,就是王蔓雲從中作梗。

“對,是我阻攔的。”

王蔓雲在發現跟範問梅解釋不清楚,幹脆就攬下了責任。

說起來,她確實有責任,張舒蘭找她商量時,她要是不阻止,可能也會帶話給周衛軍,到時候跟範問梅相親的人有可能是周衛軍,也有可能周衛軍直接就拒絕了。

但不管什麽結果,她確實參與了。

“我要見周衛軍,我要親自問清楚,要是對我有意,我們馬上就結婚,要是沒意,今後我再也不說什麽。”範問梅氣得不行。

“不可能。”王蔓雲拒絕。

事情周衛軍都不知道,憑什麽要來見範問梅,誰欠這人什麽了,她之前是攔了張舒蘭,但也是考慮到她跟周衛軍的關系不好出面,打算等對方親哥、嫂來了軍分區再給周衛軍介紹對象。

這本就是人之常情的處理方式,根本就沒有錯。

再說了,媒人從來沒有說過範問梅的相親對象是周衛軍,跟女方母親商量的也一直是徐文貴,是範問梅自己搞錯了情況,憑什麽需要周衛軍來收拾爛攤子?

王蔓雲最討厭的就是道德綁架。

範問梅現在弄的這一出就是變相的道德綁架,周衛軍叫她一聲姐,她就得護著人。

王蔓雲的強勢恢覆驚住了範問梅。

“媽。”範問梅轉身看向母親,她覺得自己被欺負了。

“幾位同志,這事是我們家對不住各位,不好意思,請大家放心,我們家一定會把事情處理好,大家請回,請回。”

孟娟是範問梅的母親,自己女兒什麽樣,她是清楚的,知道扯不清楚,也不打算再扯,只是客氣地請大家離開,她來跟女兒交流。

王蔓雲見孟娟擔得起事,也就沒有再說什麽,而是看了張舒蘭幾人一眼,大家都出了範家。

臨時門時,範問梅當然不讓他們走。

要不是被孟娟及時捂住這姑娘的嘴,動靜估計得驚動隔壁鄰居,幸好房門及時關上,終於沒鬧出什麽不好的閑言碎語。

一行人下樓,大家都沒有說話,表情略微沈重。

來到樓下,張舒蘭見周邊沒什麽人,一邊往回走,一邊小聲道:“我的天,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這麽難以溝通的人,她……”

有些話不好明說,她只能指了指自己的腦袋。

意思非常明顯。

“這人的思維跟正常人完全不一樣,明明很簡單的一件事非攪那麽覆雜,不了解內情的還以為我們欺負了人,可我們什麽都沒有做,冤不冤。”

葉文靜也被範問梅驚得不輕。

正常人哪裏會是這種思維,她也覺得範問梅的腦子有問題。

“嫂子,文貴同志,今天這事實在是對不住了,是我沒了解清楚情況,給你們添麻煩了。”張舒蘭想起最冤的兩人,趕緊道歉。

她當初真的找了不少人打聽範問梅,那麽多人都沒有誰看出範問梅問題,不會是有人要害自己吧。

不怪張舒蘭多想,今天這事實在是太匪夷所思。

徐大娘最開始的時候很生氣,可事情進展到這一步,她反而釋然了,面對張舒蘭的道歉,平和回答道:“你也是一片好心想給我家文貴介紹最合適的,沒想到出生地合適了,其他的卻不太合適,幸好對方沒看上我家文貴。”

看清楚範問梅的腦回路,她是真慶幸這人看不上自家兒子。

不然真要看上了,他們家娶還是不娶。

張舒蘭跟葉文靜都感激徐大娘的通情達理,但馬上又為王蔓雲擔憂起來。

“小五,看那丫頭的意思,好像是非衛軍那孩子不可。”葉文靜已經在想要不要把這個範家調走了,範家有這麽個不靠譜的女兒,真是麻煩。

張舒蘭一想到王蔓雲給自己背下的黑鍋,她不好意思極了,擔憂道:“小五,我懷疑這姑娘會走極端,對你,還有衛軍同志都是麻煩。”

她已經無比的悔恨,他們大院這麽適齡的女同志,幹嘛要去打聽這新來的範家。

這下好了,狗屁膏藥一樣,甩都甩不掉。

徐文貴想起王蔓雲之前跟範問梅的對話,他也擔心,但因為在場就他一個男性,還真不好意思開口,只能擔憂地看著王蔓雲。

王蔓雲從出面拒絕範問梅開始,就明白自己沾上了麻煩。

但不管是張舒蘭還是葉文靜,都是好心幫忙,她總不能讓幫忙的人寒心,明知道會有麻煩,她也只能站出來。

“這個三師的師長什麽情況,能不能調走?”

王蔓雲不是官-僚思想,確實是擔心範問梅會帶來大麻煩,在這種關鍵時局時期,他們是任何一點麻煩都要小心對待與處理。

“三師師長叫做範金福,人不錯,是從西北剛調到軍分區的,業務能力強,工作認真,我們軍分區剛好缺人才把他調來的。”

說到範家,徐文貴非常清楚。

作為出生西北的人,他對於西北有著很深的感情,t當初範金福還沒有調到軍分區時,他就關註了,此時說起對方的情況,頭頭是道。

“這……”

葉文靜歉意地看著王蔓雲。

如果範金福是因為能力強被調來軍分區,那就說明這邊需要這人,調走對方不合適。

張舒蘭也想到了這一點,眉頭一皺,說道:“要不,把這個範問梅調走?”

“調不走。”

王蔓雲無奈搖頭,見大家都看著自己,解釋道:“範家應該是知道這個女兒的思維跟常人有點不同,才一直照看,不然這樣的人怎麽可能進宣傳部。”

父母舍不得拋棄的孩子,肯定會護著。

這種就近護著除了愛護女兒,還有就是防止女兒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惹事。

“那怎麽辦?總不能真的讓周衛軍跟她相看吧?”

張舒蘭非常憂愁。

“就算相看了又能怎麽樣,周家不可能看在對方腦子有問題的情況下就把人娶進門,只要不娶,這姓範的女同志還不是會鬧。”

葉文靜跟張舒蘭一樣憂愁,甚至想得更多。

“不能讓他們見面,我家衛軍不能沾這樣的人。”王蔓雲護犢子,周衛軍把她當姐姐看,她當然也要維護人,她看不上範問梅。

“那怎麽辦!”

這下所有人都沒轍了。

“實在不行,我……”徐文貴見大家頭眉頭深鎖,想了想,開口了,結果話還沒說完,直接就被老娘一巴掌狠狠拍打在背上。

“你是想害死我大孫子嗎?”

徐大娘是堅決不同意範問梅進他們徐家門的。

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,誰都不知道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,也許今天看著是好人,明天就變成惡毒的另一幅面孔,誰能保證。

她家大孫子才七歲,絕對不能跟這樣的人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。

徐大娘這一怒斥,王蔓雲幾人就明白了徐文貴沒說完的話語,大家同時臉色一沈,張舒蘭更是直接說道:“文貴同志,這可不是講同情的時候。”

“對,不管你是同情範問梅也好,還是為了想給我們解決麻煩也罷,都不是好辦法,運氣好點,婚後她不鬧騰,那還沒什麽,要是哪天腦子一抽,大鬧起來,這不是害了你一家,不行,我也堅決不同意你娶這姑娘。”

葉文靜不讚同地看了徐文貴一眼。

餿主意!

接連被反對,徐文貴一個大男人的黑臉忍不住紅了。

王蔓雲沒有在第一時間說反對的話,而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徐文貴,等大家都表達意見後,她才突然問了一句,“文貴同志,你是不是喜歡這位範問梅姑娘。”

徐文貴原本就有點紅的臉瞬間就更燙了,根本就不敢看眼前幾人,低垂著腦袋不吭聲。

這下,徐大娘幾人也反應過來了。

徐大娘萬萬沒有想到自家兒子會看上腦子有問題的範問梅,急得一下就捂住了胸口。

“媽,媽。”

徐文貴及時扶住老娘,結果再次招來老娘在後背猛捶了幾巴掌,“滾,老娘警告你,你要是敢娶這女人,我就跟大孫子回西北,你們愛怎麽樣怎麽樣,跟我們沒關系。”

老人家原本就擔心新兒媳會對大孫子不好,眼看兒子還想娶個腦子有問題的,她覺得不僅是範問梅腦子有問題,兒子在見了對方後,腦子也出了問題。

“媽,我就那麽一說,你別生氣,你跟小忠在我心中才是最重要的人。”徐文貴一看老娘發火,也不敢再招惹了,趕緊保證。

“滾,老娘懶得看你。”

徐大娘的氣還是沒有消,直接用力踢了兒子一腳,把人趕走後,才在小菜園坐下。

快深秋了,天氣越來越涼,夏天還郁郁蔥蔥的小菜園也變了樣。

少了很多品種,但大白菜,蒜苗,蔥花,大蘿蔔卻是有的。

可見徐大娘是個幹活有多利索的人。

王蔓雲跟葉文靜幾人沒少受惠這塊小菜園,大家見徐大娘坐下,也沒有走,而是跟著一起坐下,勸慰大娘別氣壞了身子。

“我是真沒想到文貴會看上這姑娘。”

徐大娘嘆氣。

回想兒子單身多年,她也心疼兒子,可要娶範問梅這麽個腦子有問題的人,她實在是不甘心,更擔心兒子婚後的日子難過。

王蔓雲幾人都不知道怎麽勸徐大娘了。

說真的,她們也沒想到徐文貴會對範問梅有好感,甚至在明知道對方腦子可能有點問題的情況下,還願意娶對方。

“我知道兒孫自有兒孫福,可我實在是擔心。”徐大娘不用幾人安慰自己,她就把心裏的苦倒了出來。

葉文靜深有體會。

當初大兒子看上李心愛時,她跟老伴在察覺出李心愛不是良緣時跟徐大娘此時是一樣的心情。

為了兒子好,也擔心兒子。

“都怨我,我怎麽就沒有再多打聽打聽這個範問梅,要是早知道她腦子有問題,我怎麽可能讓她跟人相親,是我給大家添麻煩了。”

張舒蘭很悔恨,也自責自己不夠嚴謹。

“嫂子,這事怪不了你,範問梅不是一眼就能看出腦子有問題的人,她能進宣傳部工作,誰能想到她腦子會不正常。”王蔓雲見張舒蘭愧疚又自責,趕緊安撫人。

但這事確實也是麻煩。

一個範問梅,直接讓她們在場所有人都頭疼不已。

“我以後再也不給人做媒了。”張舒蘭回想起給王蔓雲添的麻煩,又加上這次意外,對於給人做媒的事有了心理陰影。

“不做就不做,大院裏那麽多德高望重的老人,讓她們去操心這事,你還是多享受享受生活。”王蔓雲也覺得張舒蘭不太適合給人做媒。

後世的她聽說過,給人做媒要是能讓人幸福美滿,那是積德,可要是做成了怨偶,那就消耗自己的福氣與運氣。

王蔓雲跟張舒蘭的對話徐大娘都聽到了,她勉強露出一個笑容,說道:“舒蘭,你別自責,這事就跟小五說的一樣,不怨你。”

“嫂子。”

張舒蘭拉著徐大娘的手,就差熱淚盈眶了。

徐大娘真沒怪對方,理解道:“你是好心幫忙做個介紹,成不成,是雙方當事人的事,相看又不代表板上釘釘,原本就在選擇的開始,你也不知道這個範問梅隱藏得這麽深,別自責了,不然我得良心不安。”

“幾位嫂子都是明事理的人,我們都不用自責,也別多想,等我回去思考思考,不行就把我家衛軍調走。”王蔓雲笑著安撫幾位。

範家不能動的情況下,調周衛軍也不是不可能。

反正對方傷了腿,休養都得休養大半年,回寧城休養也是可以的。

晚上,朱正毅回家了。

因為整頓的事已經上了正軌,自有下面的人帶領隊伍去各個單位與學校整頓,作為指揮人員,朱正毅終於可以坐鎮辦公室調度了。

能坐辦公室,也就說明回家次數增多。

今天一忙完,朱正毅就趕緊回家,然後他還沒來得及說話,妻子就把周衛軍遇到的麻煩說了出來。

一聽範金福女兒腦子有點問題,他很詫異。

他雖然跟範金福不算熟悉,但也知道對方是個不錯的人,想了想,說道:“能正常工作,多年來工作也沒有出過什麽錯,就說明這個女同志的腦子大部分時候是正常的。”

“我也是這麽想的。”

王蔓雲也是回家後一直回憶範問梅的言行舉止,最終得出跟朱正毅一樣的結論。

“可能腦子受過傷,或者是受過什麽刺激,在特定又或者是相似情況下刺激後發病,這樣,我讓老劉給她看看。”朱正毅瞬間就解決了王蔓雲的困難。

王蔓雲一楞,然後才發現自己進入了思維誤區。

看到範問梅思維不正常,就把人當精神病人看待,根本就沒有想過這情況能不能治好。

帶著些許的期待,王蔓雲問道:“能治好嗎?”她覺得範問梅要是恢覆了正常,徐文貴又對對方有意,說不定兩人能成。

“不好說,得先讓老劉看看。”

朱正毅脫了外套去洗手,屋裏門窗都關著,溫度比室外高,厚外套穿著,他有點熱。

“我明天去範家打聽打聽情況。”

王蔓雲跟在身後跟朱正毅說話,她既然攬下了事,就不會再讓張舒蘭出面。

“你去問問也好,我這邊跟金福同志也了解了解,如果真是腦部受過傷,以老劉的醫術,還真有可能治好。”朱正毅對劉醫生的醫術還是很信任的。

起碼妻子在對方的治療下一切都往好的t一面發展。

王蔓雲放下心中的大石頭,也不接著跟朱正毅說話了,而是進了廚房,朱正毅回來的時候她正準備把蒸好的包子起鍋。

下午時在小菜園拔了個大蘿蔔,又摘了點香蔥,回家她就剁了一點肉末包子。

他們家已經很久沒有吃包子了。

包子包得小巧秀氣,對於朱正毅來說,一口一個沒問題,王蔓雲跟朱英盛也只需要兩口就能吃完一個。

“媽,包子好吃,明天還能吃不?”

朱英盛今天請假沒去學校,跟趙軍幾人玩了一天,早就玩得筋疲力盡,但對於美食,還是念念不忘,他其實更掛念的是江裏的魚鮮。

王蔓雲當然知道孩子的想法,回想了一下家裏的肉票,還能奢侈的吃頓包子,就點了點頭,“行,我明天包點其他餡料的。”

快八月十五了,正是吃螃蟹時,這時期的螃蟹肉少,都是殼,可不貴,也沒多少人選擇。

她打算明天買點陽澄湖的大閘蟹,再買點豬皮,弄個蟹黃包。

“可惜哥哥不在家。”

朱英盛在自己吃飽喝足的情況下還不忘惦記朱英華。

“明天我多包點,讓人送些去野-戰那邊。”

朱英盛都開這樣的口了,王蔓雲當然不會忘了朱英華跟周衛軍。

“那我明天能去看小舅舅嗎?”朱英盛恨不得明天包子一出來就長翅膀飛過去。

“不行。”

回答的人是朱正毅,小兒子今天沒有去上學,而是去江邊吃魚鮮的事他知道,已經連續請了那麽多天假,再請假,心都野了。

朱英盛頓時乖巧下來。

王蔓雲無奈在桌子下輕輕踢了踢男人,她嫌棄對方語氣太過生硬與嚴厲。

朱正毅:“……”

九點鐘,主臥裏,朱正毅把妻子壓在身下,在對方耳邊輕輕說道:“趙建業跟李心愛見面了。”

李家樓下有他們的人,他當然知道最新情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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